《双面追缉》(MeandMe)/2020/南韩
(以下有雷)
从1998年夺下青龙奬和大钟奖男配角的《约定》,再到近期热播的剧集《了解得不多也无妨,是一家人》,南韩演员郑进永驰骋影坛二十多年后,演而优则初执导筒,在首部编导电影《双面追缉》即展现出具有强烈念头的剧本设计,可说是既迷幻、勇猛,又大胆而浪漫。
故事开始在独树一帜的村落房屋,平凡的小学老师和妻子过着相爱的幸福人生,但每到夜晚,妻子就会遭到附身,有时是导师的家人,有时则是搞笑艺人,他们称这为「怪病」。接着,偶然被邻居撞见她的异常,於是居民起义设置铁栏,每晚隔离妻子行动。夫妻俩同意了,不久后却因意外去世。到此为止,电影没有描绘太多的双方冲突,使重心只存於这凄美的爱意。但在刑警赵震雄到来之后,一切变得诡异而难以掌握。
原将收案为简单的走火事件,却因一场庆寿的酒会而转变。隔天起床,村民们称赵震雄为老师,同时他熟知的亲友、同事、电话号码,全都不存在了。是平行时空,是恶作剧,还是一场梦?从追缉案件成为追缉人生真相,却又在「老师人生」中发觉「刑警人生」的种种线索,只是那却像是拼图般地散落在不同人身上。但电影在此以剪辑制造出的悬疑,与对於村庄居民、文化的塑造,却难以令人感到村落是怪异的,反倒易将臆测摆放至较难延伸的主角身上,编导在这边可惜的缩小了格局。
但它有着意外的惊喜。近年在影视、综艺大展长才的李善彬为影片增添活化剂,不仅带来难以预料的情绪,也让先前的疑惑不再是重点。无论解答是叙事颠倒、精神障碍、村落仪式、梦或梦想,都不及两人从相遇到相感的怜悯渲染,他们以病相知且相惜,却让寄望成为了释怀,他们接纳着不完美,又怨恨着不完美。
於是愈是咀嚼,愈觉深刻。作为一部处女作,以梦和虚实作为主题,处处可见编导的企图心与巧思所在,不过也因此掩盖不住设想不足的缺点。它像是没有真相的悬疑电影,给予观众无限种的解读方式,也再次道出电影是活的,它不在乎你如何解读,只在乎你拒绝思考。只不过相较於此,更打动我的,是最后餐桌上的自白和泪水。